“飞天特朗普”引发网络狂欢,但用“充气艺术”表达抗议已经由来已久了

阿弥/综合整理  来源:中国美术报网 发表时间:2018-07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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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奥·默里、马特·邦纳,特朗普宝宝,2018

相信很多人都了解“飞天特朗普”的故事了。尽管是个引子,为了保持本文逻辑的连贯性,我们还是简要回顾一下这个事件——

7月12日-14日,特朗普酝酿已久的伦敦之行终于付诸实践。而这一消息也直接导致了7月13日的英国全民抗议。特朗普在上台后的种种政策和言论,包括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,提出旅行禁令,在推特上贴出英国右翼团体的反伊斯兰影片……都让英国人民对特朗普极为不满。在180万人联名请愿,敦促特蕾莎·梅取消特朗普的国事访问无效之后,他们发起了这场抗议活动。

而在这场花样百出的抗议活动中,一个飞过国会广场的充气娃娃“特朗普宝宝”(Trump Baby)引发了全球关注。这个6米高的宝宝版特朗普穿着纸尿裤,右手拿着手机(不知道是不是准备随时发推?),脸上带着咆哮的表情。起初,伦敦市长萨迪克·汗(Sadiq Khan)拒绝了让充气娃娃飞行的申请,但在收到超过1万份请愿书后,市长以“支持和平抗议的权利”为由,同意了这一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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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朗普宝宝”起飞

环境保护者利奥·默里(Leo Murray)和设计师马特·邦纳(Matt Bonner)共同完成了这一作品。之所以称为“作品”,是因为创作者认为这里面有着艺术的动机。因为艺术和行动主义是“完全交织在一起的”。他们用缩小的四肢和“便秘的鬼脸”来嘲笑特朗普——“你不能和他讲道理,但你可以嘲笑他。”邦纳则是从充气艺术中找到了反抗的经验。他从艺术家阿图尔·凡·巴伦(Artúr van Balen)的艺术中寻找灵感。2010年,为了抗议在墨西哥举行的联合国气候峰会,巴伦创作了一个10米长的银色充气锤,并将之送到了会议的举办地坎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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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图尔·凡·巴伦,锤子,2010

在人们的印象里,非功能性的充气物品往往意味着欢迎,或者讨好。婚礼时会有大量气球装点现场;某些即时性的活动现场会用鼓风机将充气标语吹起来;各种形象的气球是为了讨好儿童和少年。它们“软萌”“浑圆而没有棱角”的特质似乎特别具有迎合的效果。但是,艺术家却用它们开辟了另外一条道路,一条与之相反的反抗之路。


李咄,准备经受脆弱,2015-20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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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咄,准备经受脆弱,2015-2016

在之前的文章《韩国艺术家李咄:怪异又华丽的奇幻世界》中,我们曾经提到过这件作品。目前,《准备经受脆弱》(Willing to be Vulnerable)仍在伦敦海沃德画廊的李咄个展展出。这个长达17米的锡箔飞船呈橄榄球状,是对德国载客飞艇“兴登堡号”外形的模仿。1937年,“兴登堡号”在与位于美国的系留杆对接的时候被摧毁,死亡人数达36人。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。


后商品化,栅栏,2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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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商品化,栅栏,2015

早在2015年,特朗普还未发表隔离墙言论之前,讽刺边境隔离的作品就已经出现了。美国印第安人跨界艺术团体“后商品化”(postcommodity)将26个巨大的气球固定在美墨边界两个相邻的边陲小镇上。这个地区附近有着西半球最大的军事管理区,而它将两边原本融合的居民、语言和文化割裂开来。在设计上,《栅栏》(Repellent Fence)每只气球球体上都印有4个巨大的眼睛,由四种颜色构成:黄、黑、蓝和红——印第安土著居民传统染料中最常见的颜色。通过这件作品,他们将美国西南部和墨西哥通过文化的方式连接在了一起。


大卫·伯金,缺席的证据,2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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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卫·伯金,缺席的证据,2015

《特朗普宝宝》并不是第一个“飞跃”伦敦上空的充气艺术品。2015年,大卫·伯金(David Birkin)的《缺席的证据》(The Evidence of Absence)在伦敦西区“起航”——它的原型是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上空进行军事监视的无人机系统。在唐纳德•拉姆斯菲尔德(Donald Rumsfeld)宣称萨达姆拥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时,他曾著名地说过“证据缺席不代表没有证据”。无人机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军事化地区、边境地区,甚至是居民区的上空,它们的目的是什么?确保安全,还是以此为名制造隐患?


约翰·沃尔特,哈巴狗病毒,2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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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·沃尔特,哈巴狗病毒,2015

约翰·沃尔特(John Walter)的《哈巴狗病毒》(Pug Virus)是对HIV病毒的表现。近年来,随着新的反病毒治疗的出现,HIV病毒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可怕,《哈巴狗病毒》粉色的形象与人们对HIV病毒的想象形成鲜明反差。这件作品是其2015年的艺术项目 “外星人性爱俱乐部”(Alien Sex Club)的一部分。对于充气的形式,他说,“有点像魔术,类似于定格动画,因为它们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物理定律。”


马克·莱基,菲利克斯猫,2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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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·莱基,菲利克斯猫,2013

卡通化形象是马克·莱基(Mark Leckey)近几年来探索的内容之一。他有一系列作品都是表现了菲利克斯猫(Felix the Cat)的——它诞生于1919年,是美国20世纪上半叶最受欢迎的动画角色,其影响甚至超过当时的无声电影明星。2013年,莱基创作了充气形式的菲利克斯猫,它随后出现在世界各地的画廊和博物馆里,形态也略有不同——有时骄傲地站着,有时瘫坐在角落里,有时则出现在艺术展会的展位上。艺术家想要以此来提醒大众, 媒体是如何无孔不入地塑造我们的行为和思考方式的。


杰里米·戴勒,亵渎,20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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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里米·戴勒,亵渎,2012

杰里米·戴勒(Jeremy Deller)的《亵渎》(Sacrilege)类似于游乐场里的充气蹦床。只不过,和卡通化的城堡设计不同的是,《亵渎》被制作成英国著名史前建筑巨石阵的模样——虽然艺术家为作品起这样一个题目,有点“做贼心虚”的感觉,但想必他心中也在暗暗发笑吧?这件作品首先出现在“格拉斯哥国际艺术节”上,随后在英国全国巡回展出。而欣赏作品的人们也可以随意在作品上参观和蹦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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